不入流写手/没什么好fo的
磁在这里/原耽走子博 染井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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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离我远去的时间和你 3

我有个毛病,写得有那么一点了你不让我发我就浑身难受。
赶紧再更一点点,赶作业去了。
*开头引言皆有出处,除了剧透以外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自那以后二宫在全校男生艳羡目光中和杉田结成了同盟——是那种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的同盟——难得作业少的时候,杉田还会笑眯眯地跑上来问二宫的同桌介不介意和她换个教室上自习。

说实话,拒绝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小小请求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诶诶我跟你讲,昨天我看了本小说,里面有一个桥段是女主偷偷往暗恋的男生帽兜里放糖,想象一下超可爱吧?!?!?”杉田塞了张小纸条给二宫。

二宫接过来看了两眼,刷刷刷在纸条背后回复。

“所以呢?你要给谁兜里放糖?”

“你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呢?你爸爸我对待感情是很专一的!”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对不起我错了爹。”

算你识相。二宫撇撇嘴,埋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偷偷瞟樱井一眼,对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大大的兜帽挡住脖颈。

二宫可喜欢他穿黑衣的样子,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樱井身材是公认的好,细腰长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再加上情人眼里出那个什么,就算是个衣架子,那也得是全世界最英俊的衣架子。
他捏着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乱涂乱画,脑内暗戳戳计算着往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衣架子帽兜里藏糖的成功率。

下课铃响起的一瞬间,桌子板凳拖动的声音叽叽嘎嘎响一片,二宫站起身,假装不经意朝着樱井座位的方向走去。

“明天见啦。”他单手拎着包从樱井身后擦过,空出来的右手攥着一颗树莓口味的阿尔卑斯,趁旁人没注意迅速放进他卫衣兜帽里,动作敏捷目不斜视。

樱井留在座位上写作业,头也不抬地跟他道别。
“嗯,晚点见。”

二宫耳边是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光顾着紧张,丝毫没注意到对方话语中有什么不妥。



不知不觉秋意已深浓了,花坛里的九重葛枝繁叶茂,在凉风里舒展着花瓣,馥郁的紫红同天边的晚霞烧成一片。

杉田瞟他一眼,凉凉开口,你准备告诉他吗?

二宫噗嗤一下笑出声。

怎么开得了口,难不成要他说“一直以来很抱歉,你把我当朋友,而我却想睡你”?

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粗糙的质感里有种奇异的安抚意味。



这双手沾过每一页书卷墨香,弹过每一首没有听众的情歌,吻过每一支无眠的深夜里微辛的烟。

却惟独不曾牵过那人的手。



走出便利店,他和杉田在十字路口道别,独自慢慢往家走,眼前突然一黑——被人从身后冷不丁蒙住眼睛,他吓了一跳,猛地刹住脚。

“猜猜我是谁?”

那人带着笑的气音嘭地在耳边炸成烟花。

“这位先生,天还没黑呢。”他竭力保持冷静,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

“天没黑才适合看美人啊,”樱井拿开手,站到他身前瞧着他笑。

视线倏地恢复清明,二宫眯了眯眼,朦朦胧胧间瞧见残阳光华洒在他头顶,一身黑衣的少年身形颀长,五官清朗,双眸黑得像浸在水底的乌晶。

他听见自己胸腔中鸣金擂鼓的轰响,有什么东西自血液里开始叫嚣,要将这个人从一切别的什么手中夺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和所有想抢走他的人决一死战。

万众皆要屏住呼吸。

“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嗯,我就是想当面告诉你,我很喜欢树莓。”他挑眉笑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心里满盈着甜蜜的慌张,面子上还要强装镇定地否认,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诶你等会儿,谁说我没事,”他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赏个脸让我送你回家吧这位美人?”

恭敬不如从命,他在晚风中弯了眉眼。



回家之后他忙着写作业,扔在一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一眼,是樱井发了一条朋友圈。

“树莓味的深秋午后。”
配图是那颗糖,背景里晚霞烧得很漂亮。

他捧着手机傻乐,上去一声不吭点了个赞,然后跟做贼似的截了图。



年末的风冷得砭骨,二宫在教室里瑟瑟发抖地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杉田还没来,去她班上看时却被打扫清洁的值日生告知“杉田同学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搞什么啊,他困惑地挠头。

结果二宫在教学楼之间的狭窄回廊看见了杉田的身影,对方面前站着一个他没见过的男生,神情忐忑又郑重地说着什么。看样子是被叫出去表白了嘛,他了然。

他靠在梧桐树下,掏出手机给杉田发短信。

校花同学,我在边上等你。

杉田口袋里手机屏幕亮起,她低头瞥一眼,然后礼貌地对那不安的男生欠身说了点什么,给了一个虚虚的拥抱,就迅速结束战斗欢快地朝二宫跑过去。

二宫越过她肩头看见那位同学通身难掩的沮丧,心说原来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虐杀。

就这么拒绝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女孩儿挑挑眉。

好残忍哦。二宫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却暗自琢磨。

像杉田莉央这样的人,追求者拒绝一个还有一双,拒绝一双还有一桌三缺一,一举一动都不知有多少双眼在暗地里注意,敷衍了事当然不行,但让她一个个耐心安抚开慰,未免太强人所难。

流言蜚语总是有的,说她有交往对象,可谁也没见过,说她心有所属,那不还没追到呢吗。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不厌其烦地告诉来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

不得不说这种直白的残忍,倒也有几分合理。



杉田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二宫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数次张了口又没出声。

二宫忽道,我大概理解了。

女孩攥着衣角的手终于放开了,整个人都颓了下来。她低着头走路,露出一个很复杂的笑。

我也没办法啊,她勉强提着劲打趣。



这世间冷言如刀锋,刃刃见白骨。在青春期的漂亮女孩眼里,将“我正在追的人是我的舞蹈老师而且还是同性”这件事广而告之还是太难了,她有勇气去做,却没信心承担后果。

让自己随时保持得体大方乐观随和是她的个人修养,和别人的主观能动性没半点关系。在窸窸窣窣的指点议论中站稳脚跟已经是很让人痛苦的事,至于那些男孩儿们天真蛮勇的喜欢,她消受不起。



她是他们年少轻狂的梦境里那朵玻璃罩子中安静绽放的玫瑰花,平静地接受所有意味的打量,尖刺也扎不伤人,她的气味颜色属于所有人,至于那胆怯隐秘的小心思则只属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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